译文
浙江西部有个独居的男子,编织茅草作为房屋,努力耕作得到食物。时间长了,豆类粟米盐和豆腐,都不需靠别人供给。曾经老鼠成患,白天都成群结队地行动,夜晚就发出磨牙和吱吱的叫声直到早晨,那男子一直为此事烦恼。一天喝醉了酒回家,刚刚睡到枕头上,老鼠百般地令他恼火,无法合眼。那男子终于发怒了,拿着火把在屋内四面燃烧。老鼠死了,房屋也毁了。第二天酒醒了,内心无限失意,茫茫然无家可归。龙门子就去慰问他。他说:“人不可以积愤啊!我起初只是怨恨老鼠,但光看见老鼠却忘了自己的房子,不曾想竟导致这样一场灾难。”
注释
越西:浙江西部。
结茨:编结茅草。茨:用芦
臣祖英九岁失怙,惟慈亲鞠育,逮长知训,冀或用世,以酬罔极之恩,臣之志也。向叨食元祿,为何左丞参佐,适值三山强寇,剽掠广城,一门妻女,死节五人;而老母陈氏,为所拘囚。臣祖英隐忍不能即死,其有愧石苞殉国也多矣。
兹遇圣朝维新,征讨不服,率土效顺,咸蒙嘉休。乃者三山逆寇,悉婴铁锁,臣母得以生还,虽臣祖英不孝之罪固所难逃,而得以展区区乌哺情私者,陛下之赐也。臣母子离散复完,白骨复肉,铭感圣德,彻于肝肺,虽九死其能报耶!陛下又复甄录,寄以民社,此正臣殒首效命之秋也。而臣俯顾自惭,不敢拜命者,以罪戾已深,不宜职在民牧。
钦惟圣朝,以孝道治天下,禄秩不容及不孝之徒;以仁心怀远人,匹夫无有不获之愿。况臣事元朝,叨为元臣,幸已逃诛。母年逾耄,孤苦特甚。尤宜恻怛而钦恤者也。伏望圣慈,收回成命,矜其爱日之短,俾遂归养之图,则臣母子拭目清平,讴歌德泽,为赐多矣。
今臣四十有九,老母年八十有一。鹤发垂堂,西山之日已薄;弃亲赴任,不孝之罪弥深。苟违亲而事主,陛下安所用之?果尽奉欢之期,然后复求仕进,以尽忠罄节,非惟遂人子之私,亦圣朝孝理之道也。